■本報記者 龔夢澤

    近日，在美國亞利桑那州坦佩市，一輛處于自動駕駛模式的優步自動駕駛汽車撞死一位行人。盡管這并不是自動駕駛汽車首次發生事故，但卻是全球首起自動駕駛致死案件。

    事發后，汽車制造商沃爾沃確認了肇事車輛為該品牌XC90，不過是專門用于優步無人駕駛測試的版本。沃爾沃發言人羅素·迪茲表示，該無人駕駛技術并不是由沃爾沃開發的。

    有分析人士表示，此次事件或許會讓一直膠著中的無人駕駛立法進程趨于保守，各國政府對無人駕駛技術會重新審視，進而給全行業帶來打擊。

    縱目科技市場和戰略副總裁陳超卓在接受《證券日報》記者采訪時表示，實驗車上既然配有安全操作員，操作員和優步公司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系統沒有檢測到行人及時剎車，則是行人檢測魯棒性問題。總之“無地理圍欄的無人駕駛，十年內落不了地。”

    優步自動駕駛釀慘劇

    初步調查顯示，當時優步車輛時速為38英里/小時（約61公里/小時）。事發時優步正處于自動駕駛模式，車內唯一的乘客、安全員拉斐爾·瓦斯奎茲并沒有采取制動措施。

    《證券日報》記者注意到，根據肇事車行車記錄儀視頻回放，當時受害人推著裝滿塑料購物袋的自行車，突然從暗處闖入機動車道上。坦佩警方報告稱，“由于太過突然，行人突然出現在車前，肇事車駕駛員也是在聽到碰撞聲音后，才意識到撞人了。”

    亞利桑那州坦佩警察局局長西爾維亞·莫伊爾表示“無論當時采用的是自動駕駛模式或是人類駕駛模式，都很難避免這次事故。”因為受害人過馬路時并未走人行橫道。

    對此，陳超卓認為，首先該案件是一起人為事故，實驗車上既然配有安全操作員，隨時可以人工干預，在法律上形同駕駛員，操作員和優步公司有著不可推卸責任。

    同時，“這又是不折不扣的無人駕駛車事故，系統沒有檢測到行人及時剎車，功能上是車輛的責任，說到底還是行人檢測魯棒性問題。”陳超卓稱，在目前量產的L2級別的車里都有行人AEB系統，在NCAP五星測試流程里也有行人AEB測試。但是在L2級別，駕駛員不能撒手開車，因為即使環境識別系統完全失靈（L0），如果出現事故司機仍負駕駛全責。

    事故發生后，優步公司緊急發聲：“我們深切悼念受害者家屬，我們正在與地方當局就此事件展開調查。”

    據記者了解，就在今年2月底，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行政法規辦公室剛剛批準了一項新規定，宣布允許沒有安全駕駛員的“完全自動駕駛汽車”在公共道路上進行測試，最早將在4月2日發布第一張測試許可證。業內普遍認為，這能夠幫助未來的無人車測試更多的避免“人為限制”，從而實現24小時連續運行，加快測試效率。

    無人駕駛運用十年難落地

    事實上，一直以來，自動駕駛技術在美國被大力支持，其中加州是全球首個自主為無人駕駛汽車制定法規的州郡。而亞利桑那州更是早已允許無操作人員的路測。相比其他州，亞利桑那州在對待無人駕駛上一直采取開放的態度，承諾幫助無人駕駛行業免受規定的限制，更自由地發展。根據州長辦公室的介紹，目前在亞利桑那州有超過600輛自動駕駛汽車在公共道路上測試，而加州只有365輛。

    除了較低的政策門檻之外，亞利桑那州全年陽光充足，氣候干燥，雨雪天氣很少，可以降低自動駕駛汽車的傳感器的故障概率，是非常理想而簡單的地里圍欄訓練場地。此外，在錢德勒，有四分之一的人口從事與高科技有關的工作。結果就是大量無人駕駛科技公司都蜂擁至此進行路測。

    然而，此次致命事故的發生，或將打破民眾和政府對這項技術的信任。自動駕駛汽車法規或將被重新商討制定，勢必會對一些自動駕駛公司和項目產生不同程度影響。

    面對新技術，業內管制的寬松可能會引發不良后果，但過于嚴苛又會拖累甚至阻礙技術進步。而且從全局來看，自動駕駛的事故率仍遠低于人為事故發生率，人們是否因小概率意外就轉為保守發展成為熱議焦點。

    對此，陳超卓對《證券日報》記者表示，L3以上領域，環境識別率即使達到99.99%也不行，哪怕萬分之一的誤判率，也不能將車輛釋放到城市道路無人駕駛。“無地理圍欄的無人駕駛，十年內落不了地。幾年內能落地的無人駕駛只有兩種地理圍欄，即高速簡單場景和低速園區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