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寧

    北京1日發布《北京市小客車數量調控暫行規定（修訂草案征求意見稿）》以及《〈北京市小客車數量調控暫行規定〉實施細則（修訂征求意見稿）》，擬出臺“以家庭為單位”小客車指標配置方案。其中，“無車家庭”將獲得明顯高于個人的搖號中簽率和新能源指標配額數量。新政擬于明年實施。

    以搖號方式分配小客車指標，在北京等部分城市已經實施多年。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這種分配方式相對公平，發揮了積極作用。不過，由于一直以來相關城市都是按照個人或單位申請小客車指標，這意味著有的家庭通過搖號可獲得兩個或兩個以上小客車指標，而有的家庭則可能一個指標也“搖”不到。

    據悉，這種分配不平衡逐漸衍生出非法租售指標、通過婚姻登記有償轉移指標、購買外埠車、皮卡車，違規改裝封閉式輕型貨車等一系列規避小客車數量調控政策的行為。為此，不少市民和人大代表都建議“以家庭為單位搖號，優先給一輛車都沒有的家庭解決剛需”。此次公布的“搖號新政”采納了這一建議。

    以家庭為單位搖號，比以個人為單位搖號更公平。因為家庭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基本單元，只有以家庭為單位搖號分配小客車指標，家庭成員或者更多市民才有機會享受這種公共資源，同時還能提升存量小客車利用率，減少擁堵。在小客車指標有限，不得不采取搖號分配的情況下，這是一種最佳分配方式。

    而且，對于“無車家庭”，此次新政傾斜明顯。一方面，這類家庭將通過家庭積分獲得遠高于個人的中簽率和新能源指標配額數量。另一方面，80%的新能源個人指標將根據家庭積分高低向這類家庭優先配置。這樣的政策安排顯然是對“無車家庭”的特殊關照和補救，同時也讓此次搖號新政更公平更得民心。

    另外，此次新政還提出，申請指標更新時，每人最多保留1個小客車指標。這也是為了進一步增強社會公共資源分配的公平性。而規定配偶、父母、子女間親屬關系存續期需滿1年，則是為了遏制某些人通過婚姻登記有償轉移指標，堵住非法操作空間，這有利于公共資源公平化，避免公共資源淪為牟利工具。

    相比現有的搖號政策，搖號新政在公平方面前進了一大步。該新政一旦正式實施，未來有望看到更多家庭擁有小客車，而不是個人擁有小客車；未來小客車出行時家庭成員共乘一輛車現象將會增多，而不再是“一人一車”，那么無論是道路交通還是公共交通工具，有望減少擁堵，提升出行質量和效率。

    當然，上述征求意見稿還不是最終規定，在征求意見過程中，大家還會提出各種各樣的意見，但是，以家庭為單位搖號以及向“無車家庭”傾斜，這種大方向應該不會改變。至于細節方面，有關方面可以廣聽市民意見，從民意民智中充分汲取“養分”，讓這種搖號新政多一些公平的成色，減少制度性漏洞。

    此時推出“以家庭為單位配置指標”的搖號新政，既是因為重視市民訴求，也是因為具備了技術和數據基礎。筆者建議，其他實行搖號分配小客車指標的城市，也應該從以個人為單位分配指標走向以家庭為單位，因為以家庭為單位分配指標無疑更公平；再說，互聯網、大數據可以為這種變革提供相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