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熊悅

    近日，興業銀行發布公告顯示，該行已全額贖回“興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2020年無固定期限資本債券”（以下簡稱“該期永續債”）。該期永續債于2020年10月份發行，發行規模為300億元，計息期債券利率為4.73%，并設有發行人有條件贖回權。

    今年以來，商業銀行密集贖回二級資本債券和永續債（以下簡稱“二永債”）。Wind資訊數據顯示，截至10月20日，年內已有超80只商業銀行發行的二永債被贖回，贖回總金額超過9700億元。

    商業銀行二永債被密集贖回的另一面，是二永債發行規模依舊居高。數據顯示，今年以來截至10月20日，商業銀行共發行了1.26萬億元的二永債。

    多家銀行行使贖回權

    興業銀行公告顯示，根據該期永續債募集說明書相關條款的規定，該期債券設有發行人有條件贖回權。該行有權于該期永續債第5年付息日，即2025年10月15日全部或部分贖回本期債券。

    在興業銀行完成贖回該期永續債之前，該行于今年9月9日起至今年9月11日發行了2025年第二期無固定期限資本債券（債券通），發行總額為200億元，票面利率為2.24%，顯著低于既已贖回的該期永續債。

    數據顯示，截至10月19日，年內被贖回的商業銀行二永債數量為81只，遠超2024年同期的55只。被贖回的商業銀行二永債總金額達到9780億元。

    這批被贖回的商業銀行二永債主要發行于2020年，發行人涵蓋國有大行、全國性股份制銀行、城商行、農商行等多種類型的銀行，發行利率均在3%以上。其中，二級資本債券一般為10年期，在第5年末附有條件的發行人贖回權；永續債同樣設置發行人有條件贖回條款，發行人自發行之日起5年后，有權于每年付息日（含發行之日后第5年付息日）全部或部分贖回本期債券。

    記者注意到，部分二級資本債券因到期而被贖回，個別商業銀行則因經營情況及資本情況有所變化而選擇提前兌付二級資本債。例如，青海大通農村商業銀行9月29日發布公告稱，鑒于近期發行人經營情況及資本情況有所變化，出于調整發行人資本結構、提高資金利用效率的工作安排，該行于2016年發行的1.5億元二級資本債券預計于今年10月15日提前兌付。

    發行二永債熱情不減

    與商業銀行密集行使二永債贖回權相伴隨的，是商業銀行發行二永債的熱情不減。10月18日，長沙銀行發布公告稱，該行發行不超過120億元（含）人民幣的資本工具獲監管批復同意，發行品種為無固定期限資本債券和二級資本債券。

    數據顯示，今年以來截至10月20日，商業銀行共發行了1.26萬億元的二永債。發行利率最高為3.49%，最低為1.88%，發行利率整體呈下行態勢。受訪專家表示，商業銀行通過贖回高利率債券，并發行利率較低的新債，以實現降低融資成本，優化融資結構的目的。

    蘇商銀行研究院高級研究員杜娟告訴《證券日報》記者，商業銀行年內密集行使二永債贖回權主要受以下因素驅動：一是此前發行的二永債隨年限拉長資本補充能力下降；二是商業銀行贖回此前發行的高利率二永債，并發行利率較低的新債遞補以降低成本。

    “商業銀行密集贖回二永債，預計短期內二永債市場將出現供給收縮、高息品稀缺等現象，導致收益率下行、投資需求上升。”中信證券首席經濟學家明明對記者表示，長期來看，有利于商業銀行形成低成本、健康的資本補充機制。